脸看了看,屋子里并没有书案,这个矮几放在炕上,也就是说,她得跪在炕上抄经。
灯光闪烁中,齐氏的眼睛里划过一丝讥诮,“自今日起,你每天用过午膳之后,便来我这里抄两个时辰的经,算算时间也就差不多能赶上你外祖母的生辰了,只是要记得,这抄经一定要心诚,纸面不能脏污,字迹要清楚。”
两个时辰,四个小时,要她跪在这炕上全神贯注地抄经,还真是替她找了个完美的惩罚方式。
外头的天色乌沉沉的,屋子里的丫鬟们便开始给屋里各处点灯,齐氏的脸隐在影影绰绰的灯光后,哪怕隔得这样近,也叫谢颂华看得不清不楚。
仿佛那里只是一尊冷漠的石像,一句句不带感情的话从那里面吐出来,然后沉在这昏暗的屋子里。
谢颂华其实不大明白,一个人为何能够偏执至此,以至于如此是非不分。
就算抛开原身为她的亲生女儿这一点来说,可自己明明是受害者,为何到了她这里,就这样“罪孽深重”了?
“怎么?”齐氏终于转过脸,正视着谢颂华,“你不愿意?”
屋子里灯终于次第全部被点亮,外头也终于暴雨如注。
谢颂华面前这张脸,在灯光下仿佛覆了一层面具,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