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见他,却知道他就在旁边。
她不知道这人的样子,不知这人的身量,可此时,因着这份静谧,竟从心底里生出来两分莫名的依赖。
一个大字写完,是个“静”字,字迹像是她的,又不完全像,比她写得好太多了。
谢颂华将笔放下,终于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是怕了。”她良久才吐出一口气,幽幽地说出这么一句。
却是在回答他方才的话。
玉如琢没有吭声,但谢颂华知道他一定就坐在对面倾听。
“这不是我熟悉的世界,我一直在努力地适应它,融入它,我知道当环境不可改变时,唯一生存之道,就是适应环境。
可现在我怕了,我开始怀疑,这真的是我想要适应、甘愿与之同化的环境吗?”
就连一直看着慈眉善目的老夫人,竟然也能这样狠厉,在这个地方,谁是干净的?
她甚至不知道什么样才叫干净。
“你不会的。”
谢颂华愣了愣,她不知道玉如琢是从哪儿得出的这个结论,可她这会儿听着,却只觉得可笑。
她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是全然的沮丧,“我迟早有一天也会。”
甚至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