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而且睡得还及不踏实。
似睡非睡,似醒非醒。
一会儿好像人还在马车上颠着,一会儿似乎又听到前头驿站的车马声。
一会儿又觉得似乎这屋子不大干净,总觉得身上有些发痒。
还是得赶紧睡着,她跟自己说,明日一大早还要起来赶路。
越是这样想,睡意反倒消退了些。
等她脑袋清醒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透了,窗户外头黑漆漆的一片。
谢颂华感觉自己饿得厉害,隐约记得翠柳走的时候,好像跟她说在桌上放了吃的。
正要起来,才发现自己全身软绵绵的。
脑袋里一个激灵,她忽然察觉到不对劲。
她并非没有晕过车,这可不是晕车后的症状,她眼下手软脚软,好像根本完全不是自己的,这分明是……
中了软筋散!
什么时候的事儿?
她彻底清醒过来了,挣扎着就要下床,可这药分量下得极重,她竟提不起半点儿力气,、。
拼命往床边挪,后背都急出了一层细汗,才勉强挪动了几分,然后便连人带被子一起滚了下来。
锦衣卫就在外头,不过几步之遥,可她知道,自己爬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