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儿立刻在车厢里铺陈开,谢颂华这才看到自己方才坐着的那边车窗上卡了一个人,那人一半身子在里,一半在外,脖子上一道伤口,血流如注,死不瞑目。
萧钰的脚下横着一把短剑,陌生的样式,剑刃带血。
谢颂华感觉自己喉咙有些发痒,空气中的铁锈味儿如一只细微的蜘蛛,一寸一寸地往她喉咙深处爬,让她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萧钰眉眼间未有任何波动,用另一只手轻轻一推,那人便被扔出了车窗,随之那把短剑也被他踢出了窗外,而车帘又被他给拉下了。
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外头一声一声,都是兵器碰撞的声音。
谢颂华动了动,萧钰便放开了她。
「王爷的仇家可真不少。
谢颂华看着自己座位上的血迹,有些嫌恶地皱了皱眉,却又不得不拿帕子倒了水来擦拭。
虽然在慢条斯理地做这些事情,可心脏却在胸腔里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
雨声渐渐弱了下来,钝器入肉的声音变得十分明显,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方受了重伤。
谢颂华有些担心外头的那四个锦衣卫,不知能否对付得了这些人。
正犹豫着要不要看看外面,还没伸出手,就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