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么一句话,刺痛了裕丰帝的敏感神经。
韩翦心下有数了,当即便道:「奴婢这就去。」
实际上,韩翦并没有去,他静步走到门外,然后朝屋子里看了一眼,才一步步下了台阶。
洪文又立刻迎了过来,「师父,陛下……如何了?」
「没有如何,」韩翦的声音十分淡定从容,「只是该吃药了。」
说完才看向自己的徒弟,「陛下的药呢?」
「一直都在徒儿这里贴身管着呢!半点儿不敢假手于人!」洪文说着目露担忧,「也不知道陛下还能撑多久。」
说完发现师父落在自己身上平静而冷淡的目光时,便立即自扇耳光,连声道:「我错了,陛下是长寿的神仙命数,自然能长长久久,什么撑不撑得住的。」
「管好你那张嘴。」韩翦将目光移开,淡淡地说了一句。
洪文便不敢再言语了。
他师父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哪怕是到现在,内阁票拟确定的各项政策,最终也要送到师父这里来批红。
而司礼监是完完全全听从于陛下的机构,所以,就算太子再如何不满,朝堂上那些文武大臣再如何说师父阉人当政。
却也没有人敢开口要将韩翦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