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宠若惊,同时也有些发怵。
「一脑袋的官司都写在脑门上了,」韩翦看着他,目光竟然是少有的慈爱,「将来当了掌印太监,也这般沉不住气不成?」
洪文听了这话吓了一跳,连忙跪了下去,「师父,徒儿……徒儿没有别的想法。」
韩翦背着双手,看着外头沉沉的夜色,面色也如那夜色一样,彻底沉了下去,语气却还算温和,「你这样紧张做什么?我终究有离开的一日,你自然就有上位的一天。」
听他这么说,洪文才站了起来,难得地露出真情绪,长长地叹了口气,「唉!徒儿与师父一条心,太子殿下如何能容得下?」
「谁说……」
韩翦似乎是说了一句什么话,然而洪文没有听清,他诧异地看向窗户前那个高大的男人,然而下一刻,窗边便没有了人影。
好像方才那一句话,根本就是他的幻觉似的。
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急得来的。
马上就要小年,按照规矩,朝廷该封笔了,但是还有许多事情要赶走年前处理下去。
韩翦实际上并不如何真正关心这些朝事,真正处理的人是洪文,只是几桩大事儿,最终还是要内阁和司礼监会面确定,这个时候师父才会出面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