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枝,再忍一忍。”
她当然会忍,否则也不会到今天还没有杀了他。
市中心最顶奢的豪宅,商枝成年前都住在这里,所以只要靠近,那些痛苦的回忆就会饿狼扑食般涌上来蚕食她的脑髓。
电梯载她到顶楼,输密码进房间,她整个人都在发抖。
门被人先一步打开。
商肃还像看那个小女孩一般看她:“还知道回来?”
语调里有种长辈训斥晚辈的严肃亲昵,商枝却放松不下来。
商肃上下打量她一番,满意她随时随地的精致。
“还不进来。”
商枝攥紧拳,指甲在手心剜出深深的印记,三三的话反复在头脑里打转。
对峙不过一分钟,她突然妥协,浑身松懈下来,乖顺地随他进了屋子,将近一百平的客厅里摆着四五个衣架,上面挂满从世界各地挑选来的高定礼服。
头顶一盏镭射灯照下来,像是特意制造的舞台。
商肃静静等着,目光追随着商枝站到舞台中央。
他手捋一捋半白的胡子,狭长的狐狸眼轻轻眯起,静谧无声中吐出一个字:“脱。”
商枝微微颤抖起来,裸露在外的肌肤凑近了能看见汗毛根根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