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水声透过门缝隐约传来,商枝阖着眼睛假寐,身体疲软,精神却异常清晰。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感觉。
她在想着什么,又觉得什么都想不明白,最终记挂在心上的只有一件事,辛疏桐只怕不仅会恨她,还会想她死。
她还真是有种道德沦丧的快感。
门被推开的声音搅乱她的思绪。
她逼迫着自己睁开双眼,眼皮重似千斤,她看到季宴礼随意披着浴袍出来,在沙发上逡巡一阵,找到烟,抽出一根点上,淡淡的沉香味就萦萦绕绕。
她觉得这烟应该挺熏蚊子的。
荷尔蒙和多巴胺被调动到极致,让她有种酒壮怂人胆的不管不顾。
她问:“这就叫事后烟吗?”
季宴礼想推开阳台门,散一散屋子里浓郁秽乱的气息,海风吹过,她的声音散得太快,他回头看她一眼,轻轻皱起眉:“什么?”
她就又重复一遍:“这算事后烟吗?”
此刻她的声音里有一种淡淡的慵懒,疲惫到有一些娇憨,鼻音很重,不知实情的还以为是她替他解决了什么。
他突然笑出来,刚嗅进口的烟雾太急,呛得他咳嗽两声:“不算。”
商枝迷茫了,但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