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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紧紧握住座椅的扶手,似乎是在极力抑制快要喷薄而出的情绪,似悲痛yu绝,似肝肠寸断,似撕心裂肺,又似狂喜而泣。
可是向来清冷的太子爷,怎么会露出这种表情呢。
不知何故,锦笙看着他的双眸,怎么都移不开眼。
君漓缓缓站起,脊背笔直,朝她走来,迎着光时锦笙才看清楚,他的眼眶是真的红了。
站定在她面前,君漓抑制不住喉头的酸涩,将声音放轻、再放轻,“你们都出去。”
说的自然是钟望舒和顾勰。
顾勰还想说什么,刚张口,就被钟望舒拽了拽袖子,摇头示意。
待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君漓才伸手为她拂开脸侧的青丝,垂首认真端详她的脸,这张他端详过无数遍的脸,越是端详,他的眼眶越是深红。
那些安秉容不敢确认的荒唐,他来确认;那些安秉容不敢问出口的话,他来问;那些安秉容不敢承受的悲痛,也由他第一个承受。
他端详了好半晌,喉结滚动,咽下涩然,缓缓地哑声道,“你怎么知道,自己今年十七?”
锦笙一怔,心道这个还有怎么知道,生辰不都是一年一度的么。但此时太子爷的神情很不对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