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锦笙从来没有把小澈口中调查到的那名残无人道的年轻男子和义父联系起来罢了。
如果不是方才义父说让她把这里当作柳州的竹舍, 她还不至于一瞬间想到那里去。
义父喜爱竹子, 原来不是因为他品xing高洁、修身养xing, 而是因为, 他冷血残忍, 只想要在幽静深远的竹林中深埋那些杀戮与血腥,得一隅虚假的安宁。
锦笙认真地凝视着应天,脑中闪过的是小澈与太子爷的谈话。
服侍过他的那些花楼女子, 尽数惨死,那名叫做银月的姑娘侥幸得他欢心,留下一命, 却被他亲手划了二十多刀, 嘴角处几乎要被戳穿,血肉模糊。
那些与他缠绵悱恻过的女子在他眼中其实只如草芥, 可打可杀。那位银月姑娘或许有些不同, 但到了最后却是最惨的一个, 不如直接杀了痛快。
倘若因为心中曾经欢喜, 有意要放过银月, 为何又要将她毁容bi疯?
锦笙看得越是认真, 竟越是觉得心中平静。她觉得这些事情颠覆了她从小到大对义父的认知,她觉得义父忽然变得很陌生,可是, 她一点儿也不害怕。
因为眼前的这一个, 还是她的义父。
两相沉默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