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成立,这整件事,就成了义父刻意为之,刻意找上天枢阁下单,刻意诱天枢阁的人去项城。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现在单子也接了,货物也送走了,再过一月就能到项城。倘若出了纰漏……什么纰漏是最坏的结果?
不对……义父想要对付的永远不可能是自己,他应该知道太子爷在其中横chā了一杠,运货的队伍中有太子爷的人。
义父想要给太子爷一记痛击?怕是也没这么无聊。给太子爷一记痛击,倒不如直接派人暗杀来得爽快。
锦笙盯着木盆中的水,一动不动地出神,见她不动,应天只好又蹲下身抬眸看她,低声道,“想什么,水要凉了。”
锦笙点了点头,随意将脚在水中淌来淌去,淌了一会儿差不多热乎了,她便一缩双腿捞起来藏在被子里,抱住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这之后便是一阵长久的沉默。满室寂静。
寂静得应天心中生出些苍凉,忽然希望她像方才一样闹起来。他缓缓起身坐在床边,与此时正以一种难以揣测的眼神看着自己的锦笙对视。
他伸手给她把眼角未干的泪痕擦了,“知道自己回去要做些什么吗?”
锦笙垂眸蹙了下眉,“义父把我带过来,不就是为了要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