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才又合眸睡过去。
“醒了?”云书难得地没有调侃她脸上泛起的红晕,只是给她端了一杯茶,深深看着她, “漱漱口,安丞相等你许久了。”
锦笙一怔,没有即刻下床, 而是恍惚记起很多年前的一件事。
义父因为陛下吩咐, 在汜阳一连待了大半年,临着过年前, 她与义父通信说次日若是能看见他, 就要给他一个拥抱。
结果次日醒来时, 云书也是这般坐在她的床边, 温柔地说, “漱漱口, 义父等你许久了。”
锦笙惊奇地发现,那时候的心情竟与此时一模一样。
昨日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却又雾雾朦胧,仿佛才做了一个悠久绵长的梦。
刚醒来, 还能感受到梦中她的绝望与无助, 还能看到自己癫狂嚎啕的样子,还能听见安夫人在身后撕心裂肺的呼唤,体会义父那潜藏于内心深处的一抹温柔,也能看见云纹裙上被风吹凉的璀璨星火,闻到掩在凤仙花中的酒香,以及……摄人心魄的太子爷和朝阳。
她曾在义父那本写满荒唐言辞的书简中看过一篇不一样的,满篇留白,唯有四字:奈人生何。
文墨斋的澄心堂纸总是喜欢在纸角拓上梅兰竹菊四君子,那一张刚好是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