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等做得来戏的人, 倘若相认以后不经意间在外人面前流露出了对她的关心呵护, 被有心人拿去推敲揣测,很容易就发现端倪。
“那你的意思是……?”安秉容眉尖蹙起。
“我的意思是,我见她, 不要她看见我。”锦笙叹了口气, 指了指他手中的瓷瓶,“您先与安夫人旁敲侧击地通通气,慢慢来,不需要急于求成,只求不要刺激到她,等她把一切事情都搞明白了,我再与她相见。”
她口中的一切事情是要从陛下争夺皇位开始讲起,并非一朝一夕之间能成。安秉容稍微松了口气,“你若是这般思虑的,我自然应你。只是猰貐这个人,说是冥顽不灵也不为过,要想等着她坦然接受这一切,不在陛下面前闹,需要耐着xing子磨一磨。”
锦笙抿唇微微一笑。酷爱他满面无奈迁就地说“猰貐这个人……”、“冥顽不灵”云云。神态语气中如是宠溺。一点儿也不像太子爷那般轻佻,花言巧语顺口就出,甜言蜜语信手拈来。
锦笙记得师父的婢女花官漂泊四方时爱慕过一位乐师,彼时年少轻狂无所不为,为得到乐师,她曾厚颜无耻地在乐师面前宽衣解带,意图勾|引。
可那乐师说是正人君子也好,说是无心风月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