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三岁开始混迹汜阳各大娱乐场所、十五岁跟着皇室镶金败家子儿顾勰鬼混, 人模狗样的曾金越小公子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月黑风高朗朗乾坤, 他这位锦兄弟那是压根儿没给他留一点儿半夜三更清醒过来施计遁走的余地。
这一棍子下得绝对是狠手,后劲儿十足,他醒来的时候仍旧痛得全身抽搐。
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茶室, 具体在什么地方也未可知。从面前烧尽的烛火来看,外边应该是天大亮了。
曾金越观其自身,足有婴孩手臂那么粗的麻绳将他捆得结结实实, 绕的匝数不多, 重要的是他们捆得很有技巧,净捡着身体屈伸关节的地方死勒, 导致他想要弯个腰伸个腿活动两下筋骨都没办法, 更遑论逃跑。
他想不通前些日子两人还一起把酒言欢chā科打诨, 瞧着十分和善的锦兄弟为什么突然就同他搞了这一出, 但他此时被抹布封口, 此处也只有他一个人, 并不能问。
恰是时,外边传来了两人对话的声音,曾金越屏住呼吸凝神细听。
“你们把我儿子弄哪儿去了?!”房间外, 曾舜寒霜满面, 沉着脸咬牙咆哮。
曾金越登时睁大了双眼:他老子昨儿个不是温在美人乡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