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落在她身侧的砚台上,心蓦地发紧。父皇那一下,砸得可真狠。
锦笙以为他还在为自己诓骗他后与顾勰出来逛灯会的事情置气,想着还欠他一个解释和认错,万一两个月之后自己真的活不成了,还憋着几句没吐出来的话,死也死不瞑目。
她胡思乱想着,也就开口了,“殿下……”
哪知尚未说出正言,身子便轻盈地飘了起来,她一怔,哦,原是君漓将她一把抱起来了。
还叫什么殿下,殿下在你面前当真是毫无身为太子爷的脾气与自觉。
为防多生是非,君漓专程吩咐青崖将步辇直接安排在御书房外,以免有不必要的人看到她,下了步辇之后,他又将锦笙抱上自己的马车,径直往太子府驶去。
整个途中,除了必要的吩咐之外,君漓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若是换做平时,锦笙或许会受不了主动找话,但今日她也没有心思说话。
一来她还有一封书信要在天亮之前呈给陛下,须得存些精力,总不能真的就这么睡过去了;二来她此时还犯着晕,实在想不出什么能勾起君漓说话yu|望的事来;三来她心存愧疚,不敢和太子爷说话,也知道太子爷还在生她的闷气。
这种沉默一直保持到太子爷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