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睡一觉就好了。”君漓静静地凝视着她,柔声说道。片刻之后,他挥手熄了蜡烛,放下了帷帐,今日风凉,带着潮湿的腥气,他像往常一样抱着她,却觉得她手脚冰凉一片,“你很冷?”
锦笙蹭着他的胸口点头,将自己的头发用他的衣襟揉乱,顺便也揉乱了他的衣襟,然后将头钻入他的衣襟里取暖,磕磕巴巴地说,“柔然来的那位公主我今日也见过了,我、我觉得……”
话语蓦地停住,像是悬崖边勒住马一样,收势快,似乎有些急。
过了半晌,房屋内没有一丝声响,能听到外面呼噜的风声。
“觉得什么?”君漓垂眸看她,下巴刚好能蹭着她的发心。
想到今晚爹在御书房里同太子爷说的话,锦笙深吸气,喉头竟泛起酸涩感,她知道爹是什么意思,教导太子爷三思后行,只是为了提点他:和亲在即,太子殿下请谨慎行事。
倘若没有今晚项城发生的一切,没有长公主府发生的挑拨,太子爷想把婚事推给顾勰只需要略施巧计,然而现在……
锦笙的喉咙似堵塞的管道骤然被拔除了塞子,流水倾泻而出一般——
“我觉得,她不适合你……”
这样的腔调着实有点儿委屈,轻声呢喃着,就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