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用过的笔墨纸砚,还有一个未曾见过的小木匣子。
他想到了什么,眸中露出怔忪不安,几步上前将它捡了起来。
那匣子上凿刻着“曦见”二字,想来雕刻的人只是闲来无事随意刻来玩罢了。她的字迹清瘦,很好认。
“曦”字笔画多,难写,她却刻得漂亮流畅,想来写过多次。上次写他一百遍小字时还不曾将这个字写得这般流畅,想来后面她自己又写过多次,许多许多次。
她说不敢唤他小字。
如今教他看见这两个字,压抑许久的酸胀涌上喉头,他喉结轻滚,想要咽下与之俱来的惶恐,却不能如愿。
她不曾说出口的心思和叫不出口的他的字,都被封存在这一匣天地里了。
大概猜到这里面是什么,他险些站不住,倚在桌边,抬起手臂捂住紧闭的双眸,将小木匣子在掌中捏紧。
冥神缓了神,君漓用手摩挲着匣面凿刻的字迹,淡声道,“打开它。”
云书摇头,道,“钥匙已经被阁主扔了。太子爷想知道里面是什么,奴婢告诉你:只不过是一只镯子,和十多张废纸罢了。”
果真,有他送的玉镯。
怔然片刻,他走过书桌,坐在她的椅子上,打量她桌案上新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