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扶到浴桶中,用布包好冰块压在她额头上,一边给身体发汗,一边给脑袋降温。
那屏风后热气氤氲着,人也云里雾里,锦笙闷得难受,趴在桶沿边,这回连酸水都吐不出了,呕得眼眶鼻头都是猩红的,眼泪也是禁不住自觉流下来。没有人知道她有多难受,她自己也不清楚是心里难受,还是身体难受。
事实上,她现在烧得有些糊涂,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整个人好似身旁的热气升腾着,雾蒙蒙的。
不知过了多久,锦笙被再次扶上床时,已经连一丝出声的力气都无。云书在扶她的时候甚至能感觉到她身体的重量其实都压在了自己身上,她的腿根本落不到实处,好似浮游着,一脚一脚踩空,支撑不住。
“叩叩叩——”
“云书?”是薛行风的声音,带着惯有的讨巧的调调。
云书应了一声,将锦笙的衣服穿上,才去开了门。
陡一开门,她看见薛行风正勾着唇看着她笑,她顿时觉得自己的难受终于有人可以倾诉,便哭了出来,没给薛行风问的机会,拉住他一把带到床前,拽紧他的衣襟哽咽着道,“你今日若是不能让阿笙退烧,以后就别跟我说话了!”
被她见面就哭得梨花带雨的神情吓得还没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