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已。
她果断地起身,吹灭了房中的烛火,大被朝天一蒙,闭上眼想要睡去。
可记挂着楼下或许还站着一人,她如何也睡不着。
幼时她读《毛诗》,读到“寤寐思服,辗转反侧”时不解其意,长大些后师傅教了意思,她自以为懂了,能用常言解释得一字不差。
如今她才晓得,所有情诗情词,苦恨相思都是不能用言语尽叙的,而那些诉尽衷肠的诗词如何也不能表达诗人彼时翻来覆去的煎熬之心。
为什么情爱中的人,总是喜欢作践自己呢?
师傅没有教导她的那些东西,都神秘得让她发狂。
锦笙默默掀开被子,木然地静坐了会儿,赤着足走到茶桌边喝水,那茶水冰凉,让她的脑子和心肺都静了不少,饶是这样,她还是痴痴地望着窗口,撑起自己的下颚,借助清冷的月光默然瞧着。
就这样罢。倘若你在楼下,那你一夜不睡,我也一夜不睡,就这样抵平了,谁也不欠谁。倘若你不在楼下,那我一夜不睡,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
屋内烛火灭的那一刹那,君漓的心也跟着凉了一大半。
他连着三夜未眠,心神俱疲,烛火尚且明着时,他的眸中还盈满希冀,待烛火熄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