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深渊,他们想造反,你不肯,因为你是忠臣,是忠臣啊……那么,你此时又有多恨他们呢?你很想报复他们。”
锦笙的声音轻细又清晰,咬得极缓,她盯着从烛光中映出的袅袅烟丝,看见霍奕的眼神已有几分浑浊,她嘴角微勾起一个弧度,像是在对他礼貌地示意,一切都是那么地不动声色,又恰到好处。
“你既能报复他们,又能活命,还能做一个忠臣,为什么不呢?”
为什么不呢?
霍奕虚着浑浊的眸子,紧盯着那盏烛台,他现在样子,就像是着了怪力乱神之说的迷,十分滑稽。
“我是应天的义子,但是他也没想给我留活路,我和你是一样的人,你可以、也只能相信我。”锦笙直起身,忽然提了些音量,摒除所有诱哄与迷惑的意味,一片清明,“大人一定认识前任兵部侍郎李承运罢,不瞒你说,杀他的人是我派去的,救他的人也是我派去的,如今他已经招供了,大人,你只有一次机会,要么说、要么不说,倘若说了……便祝愿大人和李侍郎心有灵犀,说的是同一个地方,否则……大人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牢中的烛火突然扑闪了下,继而被风吹灭,幽暗的牢房中,只有锦笙的一双明亮眼睛映在他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