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木不一而足。靠近顶端,更有多种异兽妖物,连蛟和腾蛇都在其中。
黑色木简飞入底端木屉,屉内绽出细微光亮,稍纵即逝。
伴着一声轻响,木屉合拢,表面浮现花纹,由模糊变得清晰,正是一名身着嫁衣,发髻高束的女子,手持喜扇,脸上却无半分喜意,只有滔天仇恨。
“随我来。”
颜珋示意女鬼起身,随他上二楼,走进楼梯左侧第二间客房。先前女鬼即被安置在此处,并未受到任何禁锢,否则也不会轻易下到一楼,险些伤到丑六。
客房门推开,迎面是一扇六页屏风,其上空白一片,没有任何花纹和文字。
屏风后是一张木榻,榻边放置一张矮桌,桌上设有一只铜架。架身两个巴掌高,架顶横一条铜杆,杆上系有铜链,链下悬挂一枚铜铃,仅有铃身,既无铃舌也无铜球。
桌旁无椅无凳,墙边也无任何摆设。
一屏风,一榻,一桌,一铜铃,即是屋内所有。
颜珋在屏风后站定,手指轻敲铜铃,道:“黄粱一梦,生人皆言假,殊不知,于往生者却可为真。铃为引,声起入梦,声消即归。多停留一刻,你的魂魄即会减弱一分。”
女鬼谢过颜珋,合衣躺至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