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亲人手里。”
老人饮尽杯中酒, 颜珋托起酒坛,又给他倒满一杯。
“早三十年前我心眼直, 没少吃亏。遇上嘴上和你称兄道弟, 背后给你下套的, 根本看不出来。”
“一次两次, 三次四次,吃得亏多了, 才慢慢品出味来。”
“我想着打虎亲兄弟, 上阵父子兵, 工厂办起来, 正有些起色, 遇上两个兄弟没工作,在家待业,索xing拉他们一把, 三兄弟一起干。我在外边跑,和方方面面打jiāo道,他们替我守好后方,看好厂子就行。”
“之后的十年里,我们兄弟拧成一股绳,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连轴转,几乎没有能停下来喘口气的时候。”
老人端起酒杯,看着杯中倒影,深深叹息一声。
“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日子真累,也是真苦。每天回到家里,倒在床上就不想动弹一下。可再苦再累也觉得值。哪怕是在酒桌上喝吐血,为了生意装孙子,日子也有奔头,因为知道自己背后有亲兄弟,倒下也会有人扶着。”
颜珋没出声,单手放在桌上,手指有规律的轻敲,不着痕迹地压制老人的怨气,使他不陷入狂躁。
“后来生意一天比一天好,日子也好了,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