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冻结的冰。
“拿着, 收好……, 记住,自己……”
带着血迹的钥匙被放入掌心,表叔牢牢攥住她的手腕, 似乎还有话想叮嘱。忽然有雷声zhà响,方雷和郑泽一起跑了进来,两人形容都有些狼狈,尤其是方雷,仿佛受到惊吓,脸色白得吓人。
看到她,两人都楞了一下,神情间闪过焦急和慌张。
她只顾得表叔,没有多留心,压根没有发现两人的表现过于古怪,不像是担忧受伤的长辈,更像是在恐惧,恐惧黑暗中发生的一切将被揭穿。
郑泽手中握着铁锹,表情中闪过狠意。方雷察觉他的举动,立刻抓住他的胳膊,用力摇着头,眼底浮现哀求。
方雨不断唤着表叔,脱下外套,小心按住他受伤的后脑,希望能将血止住。
可惜她回来得实在太晚,老人的伤势又实在太重,能撑到最后一口气,将钥匙jiāo给她,已经是极限。
攥在她腕上的手更加用力,老人背对方雷和郑泽,艰难地张开嘴,无法发出声音,仅能用口型留下最后的遗言:小心。
小心,小心什么?
方雨无法理解,眼看着老人停止呼吸,失去亲人的伤痛淹没了她。不顾尚未干涸的血迹,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