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他走。更提醒熟人, 千万不要靠近那栋木屋,除非嫌自己命长。
日复一日, 除了生意上门, 阮布极少会见外人。同样的, 也不会有人知道, 以往威风八面, 让人闻风丧胆的降术师,此刻正如蝼蚁一般蜷缩在地上,全身覆盖虫尸结成的甲壳, 口鼻不断涌出黑血,随时可能被自己的降术反噬。
林间忽起一阵急风,攻击阮布的黑影陡然消失。
恐怖的压力减轻,阮布反手抹去嘴边的血,静等片刻,确定黑影没有再出现,才小心翼翼分开虫尸,缓慢从地上爬起身。
屋内一片狼藉。
靠墙摆放的陶罐陶瓮尽数倾倒碎裂,他精心养育的du虫死去超过九成,残存的也是翅膀破碎,节肢断裂,再不可能为他所用。
阮布咳嗽两声,吐掉嘴里的污血。
“不要让我抓到,否则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拾起一条百足蜈蚣,阮布看也不看,直接送进嘴里。墨绿的汁yè从他嘴角流出,蜈蚣的下半截身体还在扭曲挣扎,情形异常恐怖。
连吞十多条du虫,阮布终于恢复力气。
他十分清楚,du虫不能治好他的伤,这种行为无疑是饮鸩止渴。但他没有别的办法,如果不能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