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通敌之证据,却已有通敌之嫌疑。此子既为余孽,留他一命,来日恐成肘腋之患。”
太后看了陆广白片刻,说:“边沙伯镇守大漠数十年,也并非屡战屡胜。”
陆广白说:“父亲虽然没有战无不胜,边郡数十年里也从来没有外敌能够长驱过境。”
太后耳边的大珠轻晃,她说:“正因如此,更该教与他礼仪仁德,让他明白此战遗害。杀一人何其简单,边沙骑兵马踏中博,已经杀了我大周数万百姓。国耻未雪,稚子何辜。”
“臣也以为不妥。”
一直不曾出声的内阁次辅海良宜扶案起身,也跪了下去。
“太后宅心仁厚,但是此事非同小可。即便沈卫没有通敌,此战之后也该当问斩。况且此子三受审问,所呈供词颠倒混乱,一口咬定沈卫没有通敌。他既是沈卫养在别处的庶子,若是不知道沈卫通了敌,又怎么知道沈卫没有通敌?可见他本xing狡猾,不足取信。正如陆将军所言,沈氏余孽,留他一命,来日恐生肘腋之患!”
太后并不恼怒,反倒说:“海阁老快快请起。”
待潘如贵扶起海良宜之后,太后才说:“众卿所言极是,哀家所思有失偏颇,此事全凭皇上做主吧。”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