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āo钱才能太平。”
“这还只是年初的‘碎银子’。”陆广白撇着茶沫,“我给你说个账。潘如贵手底下的小太监,一年收的银子远超边陲千户卫所两年的军饷。大周年年用兵,每次户部叫我们出兵的时候,都是求爷爷告nǎinǎi,恨不得当成亲爹哄。仗打完了,我们就成了要账的龟孙子。”
“有钱的才是爷。”萧驰野笑说。
“年前救驾,我们离北冒雪行军。兵马多劳累,铁骑的装备也须得赶在开春前修理完毕。工坊的钱欠了好些日子,到处都要用钱。”朝晖细细在心里算了算,说,“没入阒都前,离北军屯年粮折银两,日子都得精打细算地过。咱们世子妃,逢年过节都不敢给府里好好置办贵衣裳。潘如贵一个内宦,收得银子已经超了端州的总税银。监察御史下放去了地方,个个狐假虎威,可怎么样?在阒都照样屁都不敢放!”
“穷啊。”陆广白感叹,“年年都为银子发愁。既明此次入了都,冲着他的面子,户部也不敢拖,早早呈给了内阁,潘如贵也老实地批了红,离都之前银子应该能拨下来。”
“我们有大哥。”萧驰野搁了册子,看向陆广白,“你怎么打算?”
“皇上不见我。”陆广白说,“陆家在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