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捧着铜盆过来,萧既明洗着手,没搭理他。
朝晖回头看他,说:“公子,今日不是去禁军审查吗?去拿了总督牌,晚上回来用饭吧。”
萧驰野说:“大哥说去我就去。”
萧既明拭着手,终于看向他,说:“昨晚没让你去,你不也照样去了吗?”
萧驰野说:“跑反了,想回家的。”
萧既明把帕子搁回铜盆里,说:“去把牌子拿了,回来用饭。”
萧驰野才出了门。
* * *
禁军自打被撤了守都要务,从前的办事房也变得门庭冷清。萧驰野打马过去,见着几个短衣系缠袋的汉子围坐一块晒太阳摆龙门阵,又闲又懒的样子,丝毫没“军”的彪悍之气。
萧驰野翻身下马,提着马鞭跨进院子。那院里杵着棵秃顶松树,积雪随意地堆成堆,廊檐上挂着的冰凌子也没人打,屋顶的瓦看着也该重整了。
穷啊。
萧驰野继续打量着四下,那牌匾上都掉漆了。他下了几个台阶,到正堂,用马鞭撩起了帘子,微微俯身进去了。
里边正围炉搓花生的人顿时都转过了头来,瞧着萧驰野。
萧驰野在桌子上搁了马鞭,提过椅子,自顾自地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