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寺,见齐太傅浑身泥巴疯疯癫癫,便让沈泽川在锦衣卫提前开了账,寻个正经地方住。于是他九月底就搬去了一个旧巷子,租金便宜,合适他如今的身份。
“师父要我找的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人?”沈泽川拿着张卖身契,看着那“松月”二字,上边的籍贯也是空白。
葛青青在人群里张望,说:“叔也没提,只说先生也允了,就要这个人以后照料你的起居。”
沈泽川搬离昭罪寺后,就与齐太傅不便通信。他不肯养鸽子,一是太容易露形,二是萧驰野那只海东青太凶,让他印象深刻。如今只能凭靠纪纲借着杂役身份外出采办才能见面,多有不便,一时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应该在东市。”沈泽川对葛青青说,“去瞧瞧吧。”
东龙大街临着开灵河,是烟花之地。东边辟出买卖场,做的多是“人货”,卖身葬父也都挑这儿跪,因为寻常门府挑选杂役、丫鬟都到这里来。
萧驰野手里边压了份楚王府内的名册,要到这里来查明白其中几个的来路。
他跨出牙行没走几步,就见着个熟悉的后颈。
晨阳说:“那不是……”
萧驰野抬手,晨阳噤声。
沈泽川收了卖身契,觉得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