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钱的去处,那就只能怀疑他是不是披着八大营的皮,把钱挪去为自己贿赂军士、私养亲兵。”
奚鸿轩忽感不寒而栗,他说:“……私养亲兵。”
“他在天子榻侧,私养亲兵能为了什么?”沈泽川说道。
“……不行!”奚鸿轩一口否决,他抬手拭着汗,说,“我失心疯了?攀附花党只是死他一个,意图谋反就是死我全家!这是诛九族的罪!”
沈泽川笑出声,他压低声音:“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新帝登基,正是你出头的好时机。奚固安这是把命送给你当升迁贺礼。”
“你是要我……”奚鸿轩盯了沈泽川半刻,忽然也笑起来,他说,“你够狠。太后好歹也救了你两次,你还真是一点都不顾念恩情。”
“恩情么。”沈泽川拿起伞,“杀完人再还也不迟。何况今日之争,全是萧、花博弈,与我有什么干系?”
说罢他撑开伞,对着奚鸿轩微微颔首,步入夜雨中。奚鸿轩独坐廊下,等他消失后才摸了把后背,摸到了一片冷汗。
* * *
几日后,大理寺重理秋猎一案。
大理寺卿蒋榭主审,海良宜监察,薛修卓陪审。这是大案,由都察院稽查纠察,以“小人构党”、“贪税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