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哈哈!”
沈泽川也笑。
纪雷笑声渐止,冷冷地说:“好笑么?今日我的境地,也是来日你的境地。”
沈泽川放下腿,思索一般地靠在椅子上,说:“我好怕啊。”
他一开口,就带着轻飘飘的讽刺。
“恶鬼,杂种,野狗,孽畜。”沈泽川起身,蹲在栏杆外,对纪雷渐渐笑出声,他疯狂又克制地说,“你说得对,那都是我。我便是茶石天坑里爬出的恶鬼,沈卫自焚后留下的杂种,无家可归的野狗,千人唾骂的孽畜。你这般了解我,师叔,我太喜悦了。”
纪雷不能自控地颤抖起来。
沈泽川睨着他,眼神远比他当年更加yin鸷,仿佛这层惊艳的皮囊下已然死掉了一个人,活下来的是只不知姓名的兽。
“五年前,”沈泽川靠近栏杆,端详着纪雷畏惧的神情,轻轻地说,“这里跪着的是我啊。你送我入昭罪寺那日,对我说了什么?”
纪雷喉眼发紧,他想回答,却说不出来。
“我有好好地感念诸位的恩情。”沈泽川虔诚地说,“每一日,每一夜。”
第34章 审问
“你……你到底……”纪雷抵着栏杆, 看着沈泽川的笑容, 倏地向后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