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的头发,顺着栏杆滑跪下去,一遍一遍地重复:“是你……就是你……”
沈泽川忽然说:“沈卫杀了太子。”
纪雷如坠冰窟,惶恐地仰头看他,说:“你……”
沈泽川说:“你和沈卫杀了太子。”
“不是我!”纪雷揪着头发,“不是我!杀了太子的是沈卫!”
“你们联手构陷太子谋反。”沈泽川快速说,“文书是你伪造的,你们将太子bi入昭罪寺,他想要见光诚帝,但是你拔刀杀了他。”
“不是我!”纪雷已经疯了,他在这混乱的bi问里极力反驳,“不是我拔的刀!是沈卫,是沈卫执意要杀了他!”
“所以沈卫也死了。”沈泽川绕了回去,重复着,“沈卫自焚了,被烧得面目全非,如今就剩你了。”
纪雷被这轮番暗示bi得满脑子都是个“死”字,他清楚地回想起了先太子受戮时的脸。那时他站在沈泽川的位置,居高临下,如看猪猡。如今他被巧妙地调换了位置,牢笼会让人产生自己类似走兽的错觉,他变成了沈泽川脚底下的蝼蚁,只能引颈受戮。
纪雷不想死。
求生的yu望从未这般强烈,他用额头磕着栏杆,说:“我们都是听命行事,我们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