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买烧鸡。齐太傅也好些日子没见着他了,这会儿握着笔眯眼写着字,见他走进来,赶忙丢了笔招呼道:“兰舟!”
沈泽川掀袍端坐在齐太傅对面。
齐太傅说:“锦衣卫的调令要下来了吧,想往哪里去?”
沈泽川说:“銮舆司,凑在御前。”
齐太傅颔首,看见他唇上的伤,转而问道:“外边近来可发生了什么事儿?”
沈泽川静了片刻,说:“皇上如今有海良宜保驾护航,只怕朽木也能充栋梁了。我当日救萧二,是皇上登基已成定势,杀了他反而会乱了棋盘。”
“棋盘乱不算什么,怕的是方寸乱。”齐太傅看着他,“待在萧二身边的日子里,可有了什么新看法?”
沈泽川擦着指尖沾到的墨,用了半晌思考,才说:“他生在了萧既明的后面,太可惜了。这一生压得住他便罢了,若是压不住他。”
沈泽川看向齐太傅,没再继续说。
齐太傅反而说:“兰舟,你还没有明白。”
沈泽川微怔。
齐太傅站起身,踱了两步,望着院中雪,忽然长叹一声:“你杀了纪雷。”
沈泽川停下擦拭。
齐太傅难得深沉,他说:“兰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