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好,”齐太傅坐在小几另一头,“没有阻拦傅林叶,反倒任由他做主,这功劳就是他独个儿的,他必定会急不可耐,不情愿再等个好时机,马上就想呈上去以求夸赞。海良宜在那场御前攻讦里已经有了预感,如今必定已经猜到是哪些人想要拿掉萧驰野。”
“因风吹火,这火烧得还不够旺。”沈泽川说,“别说萧既明,这火连萧驰野也烧不动。泉城丝的案子,要认真查起来,就是个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糊涂账,眼下重要的不是翻清楚,重要的是让皇上心怎么偏。”
“不错,吊牌训斥看似严重,实则只是流于表皮的敲打,皇上决计还没有拿掉萧驰野兵权的念头。”齐太傅执子沉吟,半晌后说,“你得让他保持,万不能让他真起了拿掉萧二的心,否则就算此次小胜,埋下的也是大患。”
沈泽川把摆好的铜板推乱,再一个一个地重新叠起来,乐此不疲,说:“海良宜把持内阁,虽然重用了世家出身的薛修卓等人,却又兴办太学,提拔寒门小臣。先生,他是想循序渐进,慢慢与世家对峙,仅凭这一点,他也不能让萧二倒。”
“萧家不慌不忙,便是明白这些原因。萧既明坐视不理,为的是让这一次的战场仅限于阒都之内,不挨着离北半点,这样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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