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泽川没动,打量棚子,笑道:“自个儿起的棚?盖得好。”
那官员捧着茶,喜笑颜开:“可不是,这会儿忙的,哪有人心疼咱们?只能自个儿盖……”
他话音渐小,因为锦衣卫都肃立在沈泽川后边,看着他,没一个人笑。
沈泽川倒还好,接了茶喝了一口。
官员谄媚道:“这是河州好茶,专门泡给大人——”
沈泽川翻手泼了他一脸,官员一惊,大叫一声连连后退。沈泽川用指尖点着杯底,把茶叶都倒干净。面上居然还是那张笑脸,在这骤雨里越发秾丽好看。
“茶么,”沈泽川温声说,“算我敬你,怎么没喝到呢?”
官员仓皇地拨着脸上的茶叶,说:“太、太急……”
“阎王点名,不急不行。”沈泽川扔了茶杯,说,“元辅严令锦衣卫督查赈济一事,就地斩杀的命令挂在脖子上套得还是不够紧。这茶我泼在地上,你是一定要喝的。既然站着接不到,不如我送你一程,你去底下给我喝干净。”
官员慌忙跪地,说:“大人、大人这怎么能呢!卑职好歹也是六品朝官,哪能说、说斩就……”
“咱们诏狱里拿过的人就没有四品以下的!”葛青青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