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万安,适才寝殿里来人,说皇上醒了!”
琉缃赶忙说:“备驾!”
* * *
澹台虎正披衣雕木头,给丁桃和小吴雕了个粗糙的大蛐蛐。晨阳一掀帘,他们便全部下榻,整齐地行礼。
“你才醒,坐着也无妨。”萧驰野示意他们起身,在椅子上落座,“今日如何?”
“回禀总督,”澹台虎抹了手上的木屑,“烧退了,饭也能用了,今日就能当差。”
“不急,”萧驰野旧袍利落,在椅子上坐了片刻,“那日病起突然,你平素身体很好,怎么回事,军医有说过么?”
“这病太医院也讲不清缘由,”澹台虎说,“我也寻思着,怎么就是我?咱们禁军在校场训练的时候,我打着赤膊淋雨也没染过风寒。总督让晨阳整理了患病名录,我也看了,虽然也有老幼,但还是以青壮为主。”
“这疫病邪乎,”晨阳听到此处,说,“镇抚大人兴许说得不假,这次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萧驰野仰身思索,说:“不论是哪一种,过了这么久,多半也把线索处理干净了。”
“病的是我便罢了,”澹台虎心有余悸,“要是病了总督,阒都巡防可就乱了!”
萧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