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鸿轩手指紧紧抠在椅把手上,与沈泽川对视,但是沈泽川太镇定了,于是奚鸿轩说:“你就不担心齐惠连么?你死了,我就扒了那老狗的皮, 再把他卖给太后讨份情!”
沈泽川说:“你若是早二十年把齐惠连jiāo给太后,她兴许还真能赦免了你此次的疏忽,可如今的齐惠连不值钱。他活着不值,死了更不值。你也是商行老手,做这么个亏本买卖,心里边舒坦吗?我看你是鬼迷心窍,病傻了。”
“齐惠连装疯卖傻罢了,”奚鸿轩说,“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他夹着尾巴苟延残喘,为了活命,扮得可真像啊!”
沈泽川冷笑:“这个时候试探我?他就是个疯子。”
“他若是个疯子,你又是师从何人?”奚鸿轩伸颈,“昭罪寺让你脱胎换骨,六年前那哈巴狗儿似的沈氏余孽,怎么就变得这么有胆有谋,啊?兰舟,你说啊!”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沈泽川神色yin郁,“做个哈巴狗儿仰人鼻息,叫人踢来踹去是个什么滋味,你不知道吗?我不脱层皮,怎么熬得出头,求人不如求己。你我皆是险境逃生,如今却要同室cāo戈,奚鸿轩,卸磨杀驴四个字你玩得好。”
“若非你透露风声,藕花楼岂会无故坍塌?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