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奚丹扑身进来,见了奚鸿轩闷头直哭,“您受苦了!”
奚鸿轩稳着手,把最后一点酒喝干净,说:“起来,叫人看笑话!我还不到死的时候。”
奚丹抹着脸,说:“二爷不在家的这些日子,我已知会各地掌柜更加仔细地管账,不敢让他们乱,但您是家里边的主心骨,还得您亲自坐镇才行。”
奚鸿轩沉默着吃菜,半晌后才说:“外边什么情况,你给我说。”
奚丹说:“万岁爷要究责,户、工两部都不肯担这个过错。眼下潘祥杰已经停职了,还挨了廷杖,我看这形势不妙,就去寻薛大人求情,岂料大人他忙于公务,压根见不到人!”
“延清没有见你?”奚鸿轩突然扔了筷子,看着奚丹,双眼稍眯,“你说的是实话么?”
奚丹看他不信,赶忙说:“二爷,这哪能作假?待您出去,一问不就都知道了吗?我哪敢在这种事情上糊弄您!这不是正赶着皇上大赦吗?大理寺要协同刑部一起翻查陈年旧案,薛大人得跟孔湫他们一块查阅卷宗,我也不敢拦轿,就这么一直没见着面。”
奚丹这样解释,奚鸿轩才信了八分。他说:“我可真是倒了大霉,偏生栽在了这种时候……兰舟,到底是谁教唆皇上出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