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臂,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兄弟,这笔钱给了你,我甘愿!但你不能为着这点钱就要我的命……”他语气有些飘,可是饥饿和病痛都没能剥夺他应变的能力,他接着说,“兰舟……我本可以仍然装作不知道,奚家的钥匙只有我知道放在哪里,我大可跟你兜圈子,把自己套出去,但你看,我没有这样做,我惦记这点兄弟情……兰舟!咱们联手弄死了奚固安和纪雷,如今你在锦衣卫备受妒忌,此刻搞死我,你就丢了奚家的支持!锦衣卫啊,越往上走道越窄,你已经知道寸步难行的滋味了吧?那些个世袭来的老人,哪一个肯服你?你野心勃勃,韩丞能容下你,不就是冲着我的面子?你杀了我,你便会成为众矢之的!”
沈泽川蹲下身,指间夹着帕子,看着奚鸿轩,神色认真地请教:“那依你之见,我该如何是好?”
奚鸿轩见过无数次沈泽川这样的神色,他知道沈泽川必然是动了杀心,于是淌着冷汗,跟沈泽川对视片刻,说:“咱们没到撕破脸皮的时候,沈泽川,这回栽了,我认!生意场败北一点都不可耻,我犯不着为着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跟你闹。老子怕你!这是实话,但正因为怕你,才要跟你继续干。你好好想想,你杀了我只有四百万,可你拿住我却有奚家的金银山,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