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跟人应酬,一边对丁桃微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
薛修易又喝得半醉,他是想叫几个妓子下来作陪,但萧驰野没提这话,他也不敢贸然叫人。这会儿酒嗝连续,还扒着酒杯,对萧驰野说:“他……薛延清!在府里养的那批雏儿,专门搁在一个大院子里,平素还请……请、请先生去搞什么私塾……我看他啊,不像养妓子。”
“是么,”萧驰野几杯酒下去,半点没见醉意,边上的晨阳再给薛修易倒满了酒,他带着杯子随意地碰了一下,说,“那他买这批人干什么?总得有个原因。”
“薛修卓有古怪!”薛修易几口饮下酒,接着说,“若非侯爷提醒,我还没察觉……他买的这些人,年纪相仿,但都容貌姣好,男男女女看着都赏心悦目。我知道朝中好些人喜好男风,那东龙大街里头的兔爷都个个身娇体软,半点不比真、真女人差!他是不是觉得外边买的不干净,容易落人口实,所以才自个儿偷偷也养了一批,等着日后打点关系用?”
萧驰野没听他信口开河,干了酒,又说:“那他可要费功夫了,东龙大街上叫得出名字的兔爷,都是拿真金白银砸出来的。他买的男孩儿女孩儿都有,请先生去,只教男孩儿吗?”
“古怪就在这儿!”薛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