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震慑到了,他说:“若真是如此,那么皇嗣就在那批人中。”
两个人面对面,沈泽川压下声音,说:“这个皇嗣——”
“不能留。”萧驰野捏住沈泽川的下巴,拉近距离,目光深沉,“兰舟,这些人一个都不能留。”
他讲得不快,杀意仿佛是埋在这深沉之下的汹涌波涛。他们在这一瞬间都想到了许多,皇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现有的一切都将变成被动。手握皇嗣的世家会轻易被击败吗?想一想垂帘听政二十年之久的太后,被把控的李氏只能成为傀儡,豪门党派势必会再度兴起,海良宜也将再次被打入下风!
门外突然响起了叩门声,打破了两个人凝重的气氛。
萧驰野说:“说。”
乔天涯带着微妙的催促,说:“主子,连夜赶追奚丹的人回来了。”
沈泽川当即起身,拢衣开门。乔天涯闪身让出路,沈泽川看着院中单膝跪着的葛青青,下了台阶,说:“怎么了?”
“大人,”葛青青抬头,喉间生涩,“奚丹打开了奚家的钱库,里边早已被人搬空了。”
庭院里的枝叶簌簌而响,猛偏头睨视着葛青青,月辉抹白了地面,犹如铺着层厚重的寒霜。在一片死寂中,沈泽川半回首,对萧驰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