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对他而言还有用处,他就不会贸然对先生痛下杀手。薛府里藏的事情太多,我得想个理由,从皇上那里讨一份搜捕特令。”
“想要出动禁军,必须得是证据确凿的大案,现如今的试探还是要靠锦衣卫。”沈泽川没有坐回原位,他见天色不早,便知道今夜又难休息,于是倒了杯酽茶,却只含了一口,剩余的都给了萧驰野。
萧驰野喝完了,说:“薛修卓事事谨慎,平常外官归都孝敬的冰敬,他也一概不收。他任职都给事中期间,在都察院言官眼里最干净,甚少受人弹劾,所以就算是锦衣卫,恐怕也难以找到理由去查他。”
“大张旗鼓地查,就会打草惊蛇。”沈泽川把玩着茶杯,在苦味里思量着,“他在明处,我们在暗处,薛修易这步棋只要藏好了,我们就仍旧是进攻的那一方。宫外事皆好说,但是宫内事,却要更加留心。他既然已经对皇上起了杀心,又有慕如风泉姐弟俩相助,对皇上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让人不得不防。”
萧驰野想了一会儿,说:“风泉不是才成了司礼监掌印太监么?凭他的资历,必定会受内外朝一起责难。福满顶在他下边摩拳擦掌,海良宜又厌恶宦官,风泉如今担任的掌印,可比不了潘如贵时期的权势。让他内外受困,自顾不暇,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