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垮地架着也很有气势。他出来时喝了凉茶,说:“昨夜骨津去薛府查看,先生与师父多半被拘在了某一处阁楼里。”
“寻常地方困不住师父,”沈泽川摸着笔,“我想亲自去看看。”
“他那么警惕,若是觉察到了,再把先生与师父转去别的地方,我们就该大海捞针了。”萧驰野替沈泽川卸下冠,“薛家外围已经叫人轮流盯着梢,我们得想个更稳妥的法子。”
“我还有一事没有想明白,”沈泽川由着萧驰野给他梳发,那笨拙的来回一点也不像二公子,“他到底怎么把奚家的钱库搬空的?葛青青在琴州也没有打探到任何消息。”
萧驰野看了眼镜子里的沈泽川,说:“想不明白?我想明白了。”
沈泽川望着他。
“你拿到那四百万白银,也知道不论走旱路还是水路,只要是商路,都得受各个地方的关口盘查。他必然也有这个顾虑,所以查商路没意思。”萧驰野说话时手也没闲着,给沈泽川編了个一指宽的小辫,慢慢地接着说,“薛修卓先后担任的都是要职,都给事中各地查账,临近百官宴时必定要跟递运所打jiāo道。递运所负责打理上供物资,他若是把银子夹带其中,进出阒都就再方便不过了。”
沈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