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川的手里。
“魏怀古,”沈泽川摆弄着搁在小几上的腰牌,沉色想了须臾,说,“他既然已经拦下了飞驰驿报,就是不想传到御前,可他却又临时改变了主意,这其中总要有个理由。”
萧驰野想起昨夜明理堂里的魏怀古,说:“他昨夜确实反常,依照他的脾xing,应该百般推卸责任,或是从户部挑个替死鬼出来顶罪,可他昨夜不仅没有争辩,还有问有答。”
沈泽川指尖“喀嗒”一声停下了,他说:“白马州去年的丰收不假,现在军粮被以次充好,那么这么一大批的粮食去了哪里?”
萧驰野扯下帕子,攥在手中,说:“谋财才要害命,这批粮食若是从白马州出发,走河州水道,就能绕开阒都通到中博,挂上商牌当作民粮高价出售。”
“年前就有了江/青山要去中博担任布政使的传闻,如果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那么事情就清晰了。”沈泽川抬眸跟萧驰野对视,“厥西布政司里有人一直在勾结富商倒卖军粮,从前是因为江/青山坐镇严查,所以都是小打小闹。可是今年江/青山要调离厥西,他年后就入都述职,要走都察待审的流程,无法再监管厥西统筹军粮一事,给对方留下了空子钻。只是没人料到他们这样大胆,还敢用霉物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