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敢阻拦,我现在就动手!”沈泽川拇指抵出锋芒。
薛修易见他俩人争执,又见沈泽川有拔刀之势,不禁肝胆俱裂,竟然生生吓昏了过去。周围的仆从喊着“大爷”匆忙来扶,薛修卓被锦衣卫架拖向后,眼睁睁地看着锦衣卫把学生们全部押上了车。
“沈泽川!”薛修卓扶着阻拦他的手臂,从容皆无,眼中通红,恨道,“你敢杀他,你敢杀他?!你这暴虐之徒!你不配做先生的学生!”
沈泽川翻身上马,把薛修卓的喊骂声都抛在了身后。
* * *
离北战事密集,边郡也并非一潭死水。
陆广白归营休息,还没有下马,就见副将匆忙赶来,他问:“什么事?”
副将面色不佳,低声说:“将军,阒都派的监军太监来了,还带来了今年的军粮。”
陆广白沉默片刻,下马摘了头盔,掀帘入帐。内设高位上正坐着个太监,身穿蟒纹曳撤,头戴一顶烟墩帽。他看见陆广白进来,也不起身行礼。
陆广白搁了长qiāng,说:“公公一路奔波,怎么不去休息?我命人收拾了帐篷。”
迎喜是才升官的太监,在宫里头有人,也知道主子们对边郡陆家素来没有好脸,所以对陆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