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底下的泥土都被血溅得潮湿, 还没死的土匪被摁在地上,听着那惨叫不绝, 连裤子都尿湿了。他后颈上压着刀背, 口鼻上蹭得都是血水, 呛得自己涕泗横流,惶恐地说着:“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雷惊蛰生xing多疑, 在洛山时就行踪隐秘, 除了身边的亲信,没人知道他确切的藏身之处。
澹台虎蹭着靴底的血泥, 说:“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 那还废话什么?拖过去!”
土匪背缚着双臂, 被禁军扯着绳子往处决的地方拖拽。他蹬着双腿,看那些无头尸体就横在自己两侧,后颈上压着的刀背已经翻了过来,那锋利的刃口激得他浑身颤抖。他眼看着澹台虎抬起了刀, 忽然号啕大哭, 说:“六耳!军爷!我知道六耳在哪儿!”
澹台虎说:“这人是雷惊蛰的亲信吗?”
“亲、亲!”土匪胸口起伏着, 瞪大双眼盯着那刀,说,“六耳是家里的‘信鸽’,雷惊蛰下达的命令,都是由六耳分递给我们的!我带着人在西边藏身,也是六耳叫人传给我的消息!”
澹台虎已经在这里待了半宿, 终于问出些消息,他提起人,问:“这个六耳此刻在哪儿?”
“在边水镇,”土匪说,“几日前的消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