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不好养,熬的时候需要足够的耐心,能够充作斥候的鹰都是百里挑一的,虽然它们不是海东青,却一样很宝贵。这次萧方旭在前边打仗,人打得不顺,鹰打得也不顺。在离北,马和鹰都是好兄弟,跟铁骑感情深厚,不论伤到了哪个,人都不会痛快。
邬子余扯掉了巾帕,屈指打了个哨,帐子顶扑下来一只鹰。因为邬子余没有穿上衣,这鹰便没有落在他身上,而是跳到了撑放衣物的晾杆上。邬子余说:“放我的‘赤’,现在正值战时,免了鹰巡就好比丢了一只眼睛,就算身处边博营,也不能疏忽大意。”
亲兵说:“……赤已经在战场上游巡了半个月,将军……”
“没办法,”邬子余是个糙嗓音,他仰头注视着赤,却十分温柔地说,“去吧。”
赤展翅腾空,在边博营上方盘旋片刻,就冲入了东边的曦光中。
邬子余光着膀子进入帐内,叮嘱着:“跟着我们下来的这批战马也要换,备用马匹三日后要带往北边。郭韦礼在图达龙旗被悍蛇部冲垮了防御,死了一批兄弟,好些马都陷在了沼泽地里,他已经发了三道军报催促,急需新马。”
亲兵赤脚趿上鞋子,跟在后边,说:“一早就叫人准备了,但这批马是最后一批了。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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