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繁文缛节的人,来往又多是草寇匪盗,所以设宴也都是酒肉宴,烤肉烈酒应有尽有。
蔡域一见罗牧,就仰身而笑, 招着手说:“梦正来得晚,酒罚三杯,快坐下。”
罗牧在蔡域面前从来都是俯首帖耳,他依着位置坐了,看席上都是些衣着奇异的陌生人,也不多问。蔡域待罗牧喝完酒,才说:“听说昨日妹子烦着你了?”
罗牧面露恐慌,说:“兄长——”
“训她是该的!”蔡域摁下罗牧的手臂,笑道,“你是她夫君,男人管前堂,好些事确实不应该让她指手画脚。她在家里头骄纵惯了,嫁出去也没大没小。你日后啊,该训的地方训就是了,不必顾忌我的面子,宠得她越发没规矩了。”
罗牧内宅发生的事情,蔡域全都了如指掌。他摁着罗牧的力道不重,但正因为不重,才显得轻而易举。他让罗牧往左,罗牧就不敢往右。罗牧是正经考去阒都,再经过都察外放的官员,可那又怎么了?到了茶州,罗牧就是个孙子。天高皇帝远,永宜年间中博的匪患就很严重,中博兵败以前,他们不把建兴王沈卫放在眼里,中博兵败以后,他们更是不把阒都放在眼里。
罗牧额间渗出了细汗。
蔡域看在眼里,心里满意,才收回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