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茶州里边吃穿不愁,外边却饿殍遍野,时间久了,平头百姓也要生怨。”
“不瞒同知,”罗牧掂量着轻重,谨慎地说,“中博兵败以后,茶州的粮食减缩,少得可怜。当初内阁把各州粮仓腾去厥西,打得是赈灾的名义,按道理,这事得跟中博签借条。但是沈卫死了,阒都迟迟没有派一位主事人过来,六州各自为政,光是维持生计就很困难,没有精力再去追究阒都欠粮一事,当然也追究不起。近几年铤而走险的良籍人家越来越多,这都是饿狠了,没有活路,只能沦为草寇。茶州以蔡域为首的土匪一开始是肯接济贫民百姓的,但是后来河州颜氏也下了水,想要借着蔡域的势力在中博挤掉奚氏的生意,为此来做粮食买卖。他们联手赚得钵满盆满,蔡域有了金银山,又年纪渐长,喜好听人奉承,逐渐失去了以前的侠义之心,便把设在外边的粥棚、粮铺都拆了,安心做他的茶州土皇帝,茶州四处怨声载道,他已经大不如前了。”
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蔡域在中博南部及河州境内余威犹存,颜何如叫他的那声“阿爷”也分量十足。罗牧私下资助的几个小帮小派难成气候,他对于茶州食不果腹的现状只能干着急。
屋内陷入短暂的安静,半开的窗户里露着九里香,雨露还没有晾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