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川掌心的伤口,认为这个伤不寻常。
虽然沈泽川神色如常,没有透露半个字,但是乔天涯猜测沈泽川近来不再拔刀是为了隐藏。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沈泽川可能比身边人更早地觉察到自己的身体不如从前。然而就按他们离开阒都的日期算,时间还不到半年。
这事必须得给师父和侯爷透个风。
乔天涯想着,把剩余的水泼了,收碗起身,对左右吩咐道:“差不多了,继续赶路。”
沈泽川被外边的走动声吵醒,他脖颈酸疼,侧头磕在了车壁上,缓缓吐了口气。车窗帘没放下来,他懒得动,就着这个姿势看沿途的树影慢慢后移,马跑了起来。
“到哪儿了?”沈泽川声音微哑。
乔天涯扣上斗笠遮挡阳光,坐在车帘外,驾着车说:“今夜能到茶州边境,再跑两日,就是茨州境内了。”
这官道几年失修,跑起来车身颠簸,晃得沈泽川头疼,说:“下回去茶州送粮,让罗牧分出银子筹备工队,把这道好好修一修。”
乔天涯就故作感慨:“那咱们往离北去怎么办?路比这里还难走。”
“离北都是马道,”沈泽川打起点精神,说“修得宽阔平坦,利于铁骑奔驰。你在背后这么杜撰,留心让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