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回事儿。我在离北隔得远,好些事情都只能由着他在信里说,他要是有心瞒我,我就什么都不知道。”
纪纲挺直身体,说:“我得盯着他换yào。”转念一想,又喟叹,“从前在寺里没养起来,请的大夫都不中用,看不出所以然。他的身体不比别人,时间越久,越要好生照料。你也知道,他入都时先是受了诏狱的刑,又挨了廷杖的打,再经你那一脚……那脚踹得真狠!若非有锦衣卫的旧识们暗中相助,川儿早就悬了。那时候亏损得厉害,又为着掩人耳目服了yào,如今我日夜忧心,就是怕。”
萧驰野沉默片刻,忽然掀袍跪了下去。他正正经经地撑着地面,对着纪纲磕了头。
纪纲顿时惊愕道:“你这是做什么?”
萧驰野就着这个姿势,对着地面说:“六年前我马过中博,最恨沈卫,不齿他弃城而逃,又忌惮太后扶持傀儡,因而在阒都踹了兰舟一脚。师父说得不错,我当时踹得狠,是冲着要他命去的。”
纪纲一时凝噎,又怕屋里的沈泽川听见,便别开头,重叹一声。
萧驰野定了少顷,接着说:“兰舟如今身体抱恙,这是我的错。中博的大夫不行,我已经去请了一灯大师,待到今年秋后战事缓和,我师父也要来把脉。兰舟就